晨雾裹着桂香漫过竹篱笆时,阿公已把两根斑竹竖在晒谷坪的角落。
那竹杆削得比晨露还直,像从雾里抽出来的两笔“一”——笔锋刚劲,却沾着草叶的湿意。它们并排站着,影子贴在刚铺好的谷粒上,像给金褐色的谷毯绣了两道细银线。小孙子揉着眼睛跑过来,伸手摸竹杆:“阿公,这是给小鸟搭的架子吗?”阿公笑着摇头:“是给你阿婆的竹匾当‘桩子’——你瞧,这两根杆儿,像不像两个守谷的小卫兵?”
阿婆抱着竹匾出来时,竹杆的影子刚好爬上匾沿。那匾是她用老楠竹篾编的,边儿弯得像刚从稻穗上掰下来的穗头——穗尖坠着晨露,弧底磨得发亮,还沾着昨儿晒谷时粘的谷屑。她把匾往两根竹杆中间一放,弧边“咔嗒”一声卡在杆缝里,像把弯月亮嵌进了“一”的怀抱。“小伢子,你说这像啥?”阿婆蹲下来问。小孙子歪着脑袋看了半天,突然拍手:“像两根筷子夹着个弯面条!”
阿公拿竹耙翻谷,齿尖划过谷粒的声音里,混着竹杆碰匾的轻响。晨雾渐渐散了,日头爬上竹梢,把竹杆的影子晒得短短的,刚好罩在竹匾的弧底——金粒在弧底闪着光,像把数字泡进了阳光里。“阿婆,你翻谷的时候,匾边怎么总是弯的呀?”小孙子蹲在旁边,手指戳了戳匾沿。“因为弯着才能盛住谷粒呀。”阿婆笑着说,“就像数字里的‘二’,弯着才像个装东西的筐。”
风掀起阿婆的蓝布围裙,吹得竹杆晃了晃,却没吹乱那两道“一”的影子。竹匾的弧边依然弯着,像在等夕阳落山时,把晒谷坪的秘密揉进谷粒里。小孙子突然指着竹杆和匾喊:“阿公阿婆,你们看!这两根杆是‘1’,这匾边是‘2’,合起来就是‘1、2、1’!”阿婆摸了摸他的头,没说话——风里飘来桂香,把数字的味道,吹得满坪都是。
日头越来越高,谷粒的香气漫开来。阿婆继续翻谷,竹耙齿碰着竹杆,发出清脆的响;竹匾的弧边依然卡在杆缝里,像在守着一个关于数字的约定。直到小孙子跑着去摘桂花瓣,阿公才轻声说:“说不定今儿个的奖号,就藏在这杆和匾里呢。”
风里的桂香更浓了,把晒谷坪的晨韵,晒成了一首关于数字的诗。【立即点击查看福彩3D十拿九稳专家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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