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Arsene·Wenger,祖籍斯特拉斯堡。
也许最近几年你或多或少都听过我的故事,当然也可能是段子,可我的确是个有故事的男····老头儿。
我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要为我起名叫Arsene,他们大概受到了来自伦敦某家俱乐部的启发,改掉两个字母,就成了我的名字。
作为斯特拉斯堡大学的高材生,起初对于宿命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我是拒绝相信的。
1996年10月,当我接到那家伦敦球会的聘书时,我也依然拒绝相信这是宿命的召唤。
但现在,准确的说就是在昨天,我彻底被它征服了。
是的,这是一段难以置信的旅程,因为我的所有故事都藏在这里——Arsenal
。
这一切还要从1996年开始说起。
当时我正在日本执教,我做梦也没想到一座超级杯加上一座天皇杯成了我入职阿森纳的敲门砖。
收拾好行囊,我就独自前往伦敦。
第一个赛季,我带着阿森纳拿到了英超第三名,并且进入到了足总杯的第四轮。
看看,为什么我说自己败给了宿命这个家伙,
因为这两座冠军,以及那个该死的数字,就是我此后二十年逃不开的羁绊。
还记得那个叫做基翁的家伙么,就是那个酒鬼。
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数他最刺儿,由于我看起来文质彬彬还戴着眼睛,甚至怀疑我不会讲英语。
可我这幅打扮完全因为我是斯文人,不算母语,我连日、德、西、意这四国语言都信手拈来,更别说英语了,我怕他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罢了。
这都是后话了,作为主教练,能拿得出手的自然得是成绩。
从基翁入手,还有那个亚当斯,这就是我那个年代的后防磐石。
第二个赛季我就拿到了国内赛事的双冠王,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雾都花。
以至于后来听说默西塞德郡来了一个调教防守能出书的教练,我心里其实是不服气的。
当然,相比于后来的03/04赛季,这些根本不值一提。
也许那是阿森纳最辉煌的历史之一,但对我来说,那就是最好的时代。
那一年真是太疯狂了,26场胜利12场平局,曼联、切尔西全部被我远远甩在身后,那支球队的一切几乎是完美的。
那些熟悉的名字,至今我都无法忘怀。
特别是亨利跟博格坎普,人们还给他们俩还在酋长球场门外立起了雕像。
难以形容的光辉岁月。
可之后事情的发展开始超出我的预期,特别是2006年夏天之后。
这事儿,我真的不想提起,甚至拒绝怀念。那本应该是是Arsenal跟Arsene创造历史的年份。
但最终功败垂成。
对了,还有海布里的原因,那个我记忆中最熟悉的地方。
从那之后,Arsenal与Arsene开始换了一种活法。
对于这样的变故,我无能为力,甚至不知道如何去改变。同样始料未及的是,2005年的足总杯居然成为了此后8年间我收获的唯一一座冠军奖杯。
法布雷加斯、范佩西、维尔马伦,Arsenal成了队长贩卖机+争四狂魔。
布冯、C罗、梅西、博格巴,Arsene成了“温差签”。
我很绝望,俱乐部应该承受着与我同等的绝望。
书到用时方恨少。我万万没有想到在大学进修的经济学会在还债的时候派上这么大的用场。
早知道,就应该多进修一个学位。
慢慢的,人们似乎对阿森纳稳定的成绩丧失耐心了。他们开始寻觅着其他的东西。
你能够想像吗,在某段时间,我的拉链占据的新闻热度要超过我们在场上的表现。
挺可悲的对吧,我也这么觉得。
渐渐地,拉链也没有热度了,呵,人类。
但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我们欠的债马上就要还完了。就在我以为可以安安静静远离媒体抓紧还钱的时候,我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猝不及防的“Wenger Out”铺天盖地。
甚至比赛日的天空都能出现飞机拉起的横幅,大大的“Wenger Out”让我极度不自在。
从此,紧缩的眉头成为了我的标志,我好像忘记了怎么去笑。
当然,也有可能是许多年前,我挥霍了太多。
总之现在道歉应该是来不及了。
掐指一算,我已经在这里待了22年,我马上就70岁了。
是不是真的到了改变的时候呢?我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
没有答案,没有人能给我答案。退出,也许不能马上产生改变,但退出却是改变的第一步。
我开始尝试说服自己,日复一日的自我催眠。这里的人们已经不再需要一个糟老头了,这个年轻的球队需要更契合的教练,这家俱乐部需要找回自己应有的荣耀。
终于,在4月20日这天,我说服了自己
。
我应该再去看看已经成为住宅区的海布里,应该再去好好看看耗尽心血的酋长球场,应该再向这帮孩子们传授一些关于足球的知识。
谁在乎呢,不过是22年的岁月而已,在我的年纪,没什么想不开的。
再见啦,Arsenal Fan TV。
再见啦,阿森纳,你们喊了一万次“Wenger Out”,但最后还是我说了算。
再见啦,阿森纳,我一生的挚爱。
我是阿尔塞纳·温格,这就是我的故事。(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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